这样一个文章的题目,让人看了总以为是愚者的梦呓或者是随意的恶搞。韩国人这些年研究出孔子、毛泽东是韩国人等一系列化的文史成果,最近更放话说释迦牟尼也是韩国人。于是人们很容易认为,我的这篇文章就是和韩国人争先的作品。其实不是。对中国佛教的早期历史的关注,于我而言起始于十多年前。因为对佛教造像的研究兴趣浓厚,从而引起对佛教历史的关注。印度早期有关宗教的石雕刻艺术作品自然成为我比照研究中国各个时期佛教造像的重要参考体系。经过研究我才发现,这当中有许许多多的线索和证据,十分清楚地告诉我,所谓古印度文化中,原来竟有如此之多的中国文化的元素。由此,引发了我对佛教和中国文化之间的关系进行较为系统的研究。沿着这样的路子走下来,让我不得不得出释迦牟尼就是中国人的结论。 zD<8.AI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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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经典和教科书长久以来都向人们推广和灌输这样一种常识:释迦牟尼是印度统治下的尼伯尔人,他创立了佛教。佛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起源于印度,汉代初期开始传入中国,经过长期的发展和中国的传统相结合,最后成国中国文化的一部分。这样一种常识在人们的头脑中被灌输了上千年。这样的看法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而对此提出怀疑的人才真是思维出了问题。释迦牟尼是尼泊尔人,而当时正处在印度的统治之下,这佛教不是印度的难道还是中国的不成?佛教从来都是中华之外的外来文化,是人类文明不同文化之间传播影响的结果。 0LSJQ9\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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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权威的、传统的、天经地义的结论却从来不能回答这样的问题:产生于印度的宗教为何却并不为印度的居民所接受,而却在千里之外的异族之地中国却有如此深厚旺盛的生命力?落地便立刻生根,不仅开花,还要发展、还要结果?为什么基督教、伊斯兰教在进入中国后总要受到排斥,无论配合什么手段,老百姓就是普及不了?似乎从来都没有人提出这样的疑问。人们都有习惯于一种所谓常识性的知识确立以后,便不再思考常识本身是否存还有缪误。人们研究佛教何时进入中国、佛经的几次集结内容、佛教入中国后流派的变化过程、佛教对中国国民性和哲学思想的巨大影响、佛教对艺术、文化等诸多领域的影响等等。而佛教在中国的种种奇异的迹象从来没有人认真加以思索和研究,这真是历史性的遗憾。自佛教在中国兴盛之后的几千年当中,我们却从来没有好好研究过这些问题,时至今日,也从来没有人解答佛教的西衰东兴之迷。而在西方的史学传统中,长期认为中国历来没有自己的宗教,因此算不上完整意义上的独立完整的文明体系。他们认为是西方的佛学进入中国之后,占领了中国思想领域的领导者地位,对中国几乎全部的人文领域产生决定性的影响,在哲学、美学、伦理、政治等方面发挥重要的作用。而在中国,人们却以中国有海纳百川的胸怀、吸取外来先进文化能力作为佛教在中国兴盛的原因而自得。人们对佛教的研究,长期纠缠于何时进入中国的所谓探源讨论,外来佛僧在早期佛学传播中的作用,佛学在中国的几个阶段性发展变化的演进内容揭示等,很少有人研究佛学与中国传统文化之间的内在有机联系、学说渊源。尽管在东晋南北朝时期曾有部分文人偿试将佛学和儒学对比加以研究,可后人特别是当代的学者并没有认真从学术的角度探索古人这种对比研究的合理价值所在,却仅从动机上给予一种目的性的判断,认为古人所以如此只不过是为了借佛传儒而已。史家们对魏晋南北朝时期曾经开展过的夷夏本末之争,没有深入追究背后深刻的真实原因,而只是肤浅地流于表面化的的理解。刘宋时期的顾欢写了篇《夷夏论》,让史家更是找到将佛儒争论算作外来异类和中华本土文化斗争的证据。人们只盯着顾欢说的反对佛教兴于中华的理由,却并没有认真研究佛家为何讲老子、孔子、颜渊的学说其实就是佛家学说的内在原因。如此等等,泱泱千年 。 -N6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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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传播的历史早已经让我们了解到宗教的传播是有基本原则和规律性的,全不象一件普通的商品买卖那样可以在很广泛的空间传来转去。宗教要超越民族和文化的相对稳定的意识范畴而为另类所认同和接受,从来都是以相对短期的利害关系相加为条件的,这种制约的关系一旦松懈,异类的宗教信仰体系便会立刻瓦解。这种情景多发生在多种文化交汇地带、边缘地带。一些弱小的民族会选择随波逐流的宗教信仰方式,在一些影响力巨大的文化类型中左右摇摆。如中国的维吾尔族,其民族信仰的历史上,曾先后信仰过萨满教、摩尼教、景教、袄教、佛教、伊斯兰教。历史发展到今天的结果证明,世界各地以种族为基础所形成的文化单元,其边缘部分会发生部分的混合变异外,核心价值的部分从来都不会发生质的改变。宗教就是这些文化单元最核心的价值部分,是区别不同文化单元最显著的外在特征。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大的文化单元核心文化价值被成功同化的任何一个案例。世界上三大宗教从来没有发生过在其核心价值的中心区域任何一方成功同化另一方的事例。过去、现在以及相当久远的将来,这种核心价值的同化现象都不会发生。尽管历史上曾经发生过无数次以宗教的名义所进行的试图同化异类的战争,如规模巨大的十字军东征,但却从来没有成功过。当代社会有试图用抽象出来的一些所谓普世的价值观念,代替宗教的面目来推广本质上的不同宗教背景下的文化体系,努力的过程还在进行当中,但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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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半岛上南北居民因原始的民族来源和宗教信仰的差异,尽管后来经过长期的阿拉伯化的统一治理,并用强大统一的伊斯兰教作为共同的宗教信仰,时至今日也没能弥合时历千载的纷争战斗。以穆罕默德的权威所建立起来的“乌玛”最初将犹太人纳入其中,然而很快他的四海之内皆兄弟的理想便在现实的冲击下所破灭,犹太人依然回复到世仇的地位。古埃及科普特人在希腊人侵入后依附了基督教,在罗马人入侵后一度依附了伊斯兰教,后又回复基督教。但在西欧十字军以解放东方受难基督徒的名义进行东征时,科普特人和穆斯林又共同抗敌,并肩作战。其民族最核心的价值认同部分并没有因为长期接受外族统治而发生质的改变。这些事例是宗教传播与发展中受传播规律性制约的必然结果,以目前人类的全球化认知的能力还远远不能超越。 OECVExb@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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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以这样的规律来考察中国佛教的传播,却出现了与此完全不同的情况。在中国,大江南北,左东右西,佛教东来如春风拂面,徐徐渗染,民皆乐观其成。上至皇室,下至贫民,无不欢欣鼓舞。而且是一旦传入后便生生息息,蓬勃发展,一脉流传,从不中断。这个过程从来都是和平的、非暴力的、自觉的,没有任何外族武力的压力和民族生存危机的逼迫。奇怪的是中国人对这种所谓外来宗教为什么会采取这种有违一般规律的态度,听之任之,心甘情愿地自愿接受异族宗教的洗礼?而对同样是异族宗教的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却采取全然不同的态度?以中国人的大度、海纳百川的能力作为理由,显然苍白无力并且毫无道理可言。这个中华文明发展史中的独特现象,迄今为止还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质疑,说明习惯势力多么可怕。今日由我提出,应当对此进行认真的反思和研究。这个问题事关中华文明发展史中核心文化的流传过程和范围,必须要搞清楚。希望中国的佛学家、史学家、考古家等,都能开动机器,为彻底搞清这一问题贡献力量。最近有报道说韩国人有人研究说释迦牟尼是韩国人,中国的史家多认为是一种不严肃的恶搞。他们不了解,韩国人在这个问题上其实是已经有所觉察,有相当的学术敏感性,找到了问题的一个方向。但他们要将此说研究的自成体系,却是不太可能。因为种种的证据,都是指向中国华北一带的考古成果,和韩国尽管有些关系,但韩国却并不是本源。 a<>c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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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佛教进入中国后的种种表现,并不是宗教传播之中的一个特殊的个别现象,也并不是中国的民众对外来的文化抱有大度的宽容之心,虚心好学,而是有着深刻的内在原因。最根本的一条就是佛学的根本文化内核,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核本来就是同质对接的,因而很容易为中国人所接受,也很自然能在中国得以传承和发扬。佛学的哲学基础、民族学基础都在中国。佛学的根源本来就在中国。 ;B(16&l=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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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的发源地为喜马拉雅山南一带,当地的居民在雅利安人进入前都是操汉藏语系的民族,时至今日这一地区还有不少说汉藏语系的民族,广泛分布在尼泊尔、不丹、锡金等国。这些古代居民的文化当时达到相当高的水平,是古印度哈拉巴文化的主人。这个古文化的主人在史界还没有一个清晰的结论,但都认为不是雅利安人所创造。西方的专家认定是泰米尔一系的人,没有什么证据,只是用简单的逻辑排除方法来推测的。这一地区古文化具有很浓厚的中国文化色彩,根据我的研究这一文化的主人其实是由中国华北一带迁移过去的中国人。 /F''4%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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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利安人自伊朗高原进入印度半岛之后,和这些讲汉藏语的当地民族有一个明显的冲突过程。古印度人信仰多神教,其中的猎神是相当重要的神祗。这个猎神在雅利安人进入后并没有消失,而为婆罗门教所继承,成为湿婆天的原形。婆罗门将湿婆天称之为“湿婆兽主”,身边多有各种野兽相伴,以突出其对野兽的控制能力。其具体的形象,和中国的梅山猎神一个样,脑门上都长着独特的第三支眼。历史上有关古老的三眼神话都是出自中国江汉地区,而古印度大神的形象具有如此鲜明的中国色彩,说明在很久远的年代里,中国文化就早已流传到古印度了。 hhI*2|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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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印度居民早在雅利安人侵入之前就已经完全实行了相当成熟的农生产方式,圈养家畜。在农业的生产上,实现了水利引水灌溉,建设有成体系的堤圩。当时也有了历法,其历法和中国的古太阴历没有什么区别。后来还有了十二生肖,也和中国的一样,只不过因为雅利安人的进入后将中国因素的虎换成了雅利安因素的狮。郭沫渃把十二生肖说成是巴比伦的东西,是个错误。十二生肖中所蕴含的阴阳运行思想是纯中国化的。因为社会生产已经达到相当发达的程度,社会上已经出现自由的个人修行者,专门进行世界观的思索和哲学的探索。这些传统比古雅利安人的社会生活状态要先进许多,并为雅利安人所不理解。作为强制进入的新统治者,因为自身还处于游牧生活的方式,并不认同当地居民的定居农业生产方式,于是颁布法令强制古印度居民向他们的生活方式靠拢。如不准圈养牛马,要令其自由放养,摧毁堤圩以解放河流。当代印度随处可见的耕牛高度自由流浪的场面,就是当年雅利安人的这种规定的历史性产物。他们在《往世书》中记录了不少他们到达印度时当地居民的社会生活状态,提供了许多古印度文化起源和发展的线索,包括由人民选举帝王、立法者、卑伦王的传奇故事。这些社会生活的状态和雅利安人有很大的不同,却和中国古史传说中的中国尧舜时代差不多。尧舜时期帝王的选举、禹治水时身先士卒和卑伦王平整土地时的表现如出一辙。在吠陀的记录里,反映了古印度人也有了灵魂投胎转世的观念,这也和中国古人的认识一样。在古印度也有和中国古代建立在行星运动变化基础之上的旷远无限的时间度量观念,这也为其他文化中所没有的 。